第(3/3)页 “深紫色者,粉青色带微紫者。质甚厚。”寥寥14字,是对钧瓷最初的描述。 “钧州窑稍具诸色,光彩太露,器极大。” 这是名士王世贞,对钧瓷的评价。 张岱补充道:“多为花缸、花盆。” 二人的言语,代表了明人对钧瓷的普遍印象。 其一,“入窑一色,出窑万彩”,只是显得太闹; 其二,以大著称,而不是“钧不过尺”; 其三,粗朴有余,可供栽花种草。 均州,明清时期,钧、均相通,人们常将钧州窑、钧窑写作均州窑、均窑。 均州窑圆者居多,长盆亦少,方盆、菱花、葵花制佳,惟可种蒲。 万历十九年(公元1591年),剧作家高濂在《遵生八笺》中,认定钧瓷不堪大用。 对钧釉粗俗的名称也很无奈,若均州窑,有朱砂红、葱翠青(俗谓鹦哥绿)、茄皮紫。 红若胭脂,青若葱翠,紫若墨黑。 三者色纯无少变露者为上品,底有一、二数目字号为记。 猪肝色、火里红、青绿错杂若垂涎色,皆上三色之烧不足者,非别有此色样,俗即取作鼻涕涎、猪肝等名,是可笑耳。 今天鉴赏钧瓷,乐于像看火烧云一样命名窑变图案。 但明代人更喜爱单一的色调,尤其钟情明亮的红色。 张应文《清秘藏》还为釉色排了个次序:“均州窑红若胭脂者为最,青若葱翠色、紫若墨色者次之……其杂色者无足取。” 文震亨《长物志》记述了士人风雅的物质生活,壮硕的“均州窑”器物厕身其中。 壮硕在瓷器当中,可不是贬义词,因为这样的瓷器,意味着敦实、或者说大! 瓷器当中,打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烧制出来的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