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欣欣宝贝说, 司徒长风的气质跟我很相似, 都属于沉稳、儒雅、从容这一类型。 而我们这种性格的人, 骨子里都带着力求完美的偏执。 司徒长风虽然不是什么名医, 但他出自司徒家族。 司徒家族本身就是医学世家, 司徒长风应该多少也懂点医术。 既然懂医术, 又力求完美, 那他势必不能容忍, 自己将一个人的脸皮, 剥的比狗啃还要难看。 可现在标本缸里的脸皮, 简直跟毛坯房还没抹水泥的墙面一样, 厚薄不均、坑坑洼洼。 还有, 法医学告诉我们, 每个人运刀的姿势不同, 力度大小不一样, 造成的创角也不同。 我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屏幕, 我的视觉出现了偏差, 但以我现在目测的结果来看, 这张脸皮不像是有人面对着蓝狐运刀剥下来的, 倒有点像有人站在蓝狐背后干的。 蓝狐本来就被司徒长风关押, 司徒长风想杀她随时随地都可以, 没必要故弄玄虚、背后下手。 所以, 这张脸皮不可能是司徒长风的杰作, 更不可能是欣欣宝贝剥下来的。” “大哥就是大哥, 果然慧眼如炬。”厉鹏涛在视频那边轻轻鼓了两下掌,“欣欣宝贝, 正如大哥所说, 法医学可以根据伤口创角, 来认证犯罪痕迹。 蓝狐这张脸皮上不仅仅有切割的痕迹, 还有撕扯的痕迹。 而这种撕扯力的方向很奇怪, 我感觉, 更像是来自于她自己。” “她自己?”厉擎宇是商业帝国的巅峰人物, 但对医学, 他没半点兴趣, 也压根不懂。 听见老六的分析, 他明显吓了一跳, 但思维却转得极快,“老六, 你别告诉我, 这张脸皮, 是蓝狐自己剥下来的。” “没错,”厉勋爵和厉鹏涛再度异口同声:“应该就是蓝狐自己剥下来的。” “啊?”厉擎宇瞠目结舌。 下一秒, 他便将目光投向苗欣,“欣欣宝贝? 这是真的吗? 真的是蓝狐自己做的?” 苗欣在五哥的安抚下,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, 刚才大哥和六哥的一番分析, 又让她听得着迷。 不得不说, 大哥和六哥很牛, 实实在在惊艳到她了。 作为dawn和修罗, 对于现场证物上的蛛丝马迹, 她自然都会注意到。 但, 那种注意, 是建立在现场勘查基础上的。 哪怕是福尔摩斯, 也没办法通过纸上谈兵, 来确定凶手。 可大哥和六哥却能隔着屏幕, 精准地看出蓝狐脸皮上的细微差异。 必须承认,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哥哥们, 她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 现在练就一身本领。 不过, 她之所以让哥哥们自己观察, 而没有一上来就公布答案, 就是不想让自己的主观意识把哥哥们带歪楼, 她想听听哥哥们的第一感官和想法。 点点头, 她用机械式方式, 将蓝狐的死亡过程描述出来。 这种描述, 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, 就像一份干巴巴的学术报告, 直接被摆放在哥哥们面前, 却能最客观地让大家陷入案情本身。 果然, 哥哥们听完她的叙述后, 集体陷入沉思, 就连三哥厉明旭, 也再度贴近标本缸, 仔仔细细捕捉脸皮上的每一个细微蛛丝马迹。 厉鹏涛这么多年的警察生涯中, 经历过的凶杀案何其多, 当然也有看起来特别像他杀, 其实却是自杀的案子。 所以他沉默了大约两分钟, 便抬头问:“欣欣宝贝, 你的话是不是还没有说完? 现场, 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?” “嗯?”苗欣心头一凛,微微眯起眼睛,“六哥所谓的特别的东西, 指的是什么?” “现场。”厉鹏涛重复着这两个字, 像是担心苗欣听不懂, 他皱皱眉, 继续解释:“我这么跟你说吧, 蓝狐的做法太反常, 除非她有精神病, 不然, 不大可能做出剥下自己脸皮的事情。 大哥,” 他转向厉勋爵:“你是医药学家, 应该对心理学也有涉及, 你给分析分析, 什么情况下, 一个人, 会去伤害自己的容貌, 甚至不惜剥下自己的脸皮?” “仇恨,”厉勋爵想都没想,脱口道:“极度仇恨。” “对, 极度仇恨到失去理智的情况下, 人会选择毁容。 但你觉得, 蓝狐在这世上, 最仇恨的, 会是慕容若卉吗?” 厉勋爵一愣, 没错, 老六的假设看起来是没事找事, 但却在揭露蓝狐的人设。 蓝狐是个很奇特的人, 她的忍耐力强大到令人咋舌。 一个亲生女儿被人碎尸, 都没有崩溃到疯狂的女人, 她有什么理由, 因为仇恨被自己算计惨了的主人, 而剥掉自己的脸皮? 目光黯了黯, 厉勋爵补充:“如果不是失去理智的仇恨, 那就只剩下一种, 必须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苗欣和几位哥哥同声问。 “我来解释吧,”厉鹏涛显然听懂了大哥的话, 他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, 表情深邃中透着犀利,“大哥所谓的必须, 直白点说, 其实就是完成任务。 就是说, 蓝狐剥下自己的脸皮, 并不是为了泄愤。 她的目的性极强,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 这应该是她给欣欣宝贝或者司徒长风留下的什么重要线索。” 伴随着六哥说出的最后一句话, 苗欣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, 果然, 她的猜测不是妄想。 她在地牢里时, 经长风哥哥无意识提醒, 就有种强烈的感觉, 蓝狐是在给她传递什么信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