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才能护住了关秋月周全,而且还把她安排进了最翘的供销社,嫁人生子。 不过到了67年,这一切就都变了,这个就不多说了,懂得都懂。 去年春节,她姥爷在临死前,用掉了最后一份人情,把她送去了海参崴,之后又坐上了来奎亚那的货轮。 刚来圣治敦的时候,关秋月其实过得还不错。 凭借姣好的面容,伶俐的性格,以及当过售货员的经历,她应聘成了鲲鹏赌场的服务员。 可不要小看这份工作,鲲鹏赌场作为圣治敦的摇钱树,哪怕是服务员的薪水,都远高于城里的平均水平。 而且,服务员还能时不时收到豪客打赏的小费,这才是他们收入的大头,甚至几倍于薪水。 不过后来,她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,不仅被赌场开了,还先后搅黄了她找到的几份新工作。 以至于现在,她只能偶尔接点缝缝补补,或者洗衣服之类的零活度日,过得凄惨无比。 “兄弟,姐现在过得很难。” “这房子是我以前条件好的时候租下的,当时交了半年的房租,不过马上也要到期了,我大概率要搬去闽粤澳了。” 关秋月抽泣着讲完自己的经历,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,满怀着期盼和祈求,一瞬不眨的望着杜蔚国。 她的话,杜蔚国勉强只能信一半。 她离境前的经历,应该是真的,至于来圣治敦之后的遭遇,估计只有在鲲鹏当服务员才是可信的。 至于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,纯纯就是扯几把淡了。 论圣治敦权势最大的,现在非苏离和郭芙莫属,然后是煞神众,再然后就是钟先生,詹尼,以及一干土著官绅。 现在圣治敦可是苏离当政,这家伙出身某统,深知腐败对组织的危害是毁灭性且不可逆的。 所以他崇尚铁血的治理手段,对任何贪官污吏都是零容忍,一旦查实,清一色都是顶格处理,谁劝都白扯。 苏离可不是做样子,过去的两年里,已经有几百名官员相继落马,轻者牢底坐穿,重者直接公审枪毙。 虽然百密难免一疏,肯定还有漏网之鱼的蠹虫。 不过现在的圣治敦,不说河海清宴,起码杜绝了那种一手遮天,指鹿为马的人物和怪象。 所以,圣治敦基本上就没什么得罪不起的人,只要有理,就能找到讲理的地方。 至于那些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大佬,像关秋月这个层次的蝼蚁,压根就接触不到。 退一步,就算她真得罪了这样的存在,也不可能出现她所说的局面。 或者,她现在的坟头都长草了,又或者,她已经被驱逐出圣治敦,最后一种可能,她早被人家当成屁给放了。 “所以,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?” 杜蔚国熄灭烟头,又重新续了根,装模作样的沉吟道: “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,咱们又是老乡,我虽然来的时间短,但是好歹也认识几个人,看看能不能帮着说和一下,把事平了。” “别,别,我得罪的人可不好惹,黑白通吃,别把你给牵连了。” 关秋月的神色变得有点不自然,眼神发飘,不过她掩饰的相当不错,还马上转移了话题: “对了,兄弟,一看你是个有本事的,姐想你帮忙换点钱,你看行吗?” “换钱?” 关秋月飞快的瞥了眼他的脸色,随即满眼渴求,期期艾艾道: “是,我手上还有点以前攒下的赌场筹码,想跟你换成美元。” 一听这话,杜蔚国瞬间了然。 丫的,我说这白莲花怎么突然盯上我了,原来是刚才我特么又露财了。 财不露白,这是江湖大忌,其实杜蔚国已经很注意了,刚才给肥婆付房租的时候,他只掏出来两百多美元。 杜蔚国现在对钱真的有点失去概念了。 不提他账户里每天都在暴涨的天文数字,光是空间里堆积黄金,珠宝,还有现金就足够他挥霍几辈子了。 二百美元,对他来说就是一顿饭,或者几颗雕花子弹而已,但是对关秋月来说,确实生路。 当然,只是现在穷途末路的她,这娘们之前在鲲鹏,也是见过大钱的。 杜蔚国故意大喇喇的说道:“就这事啊,没问题,你想换多少?” 关秋月一直都在观察他的反应,见他表现的如此爽快,顿时心底里乐开了花。 “3~500,就按市面上的行情,1:1.2,你看行吗?” 她本想说300,不过看杜蔚国不以为然的模样,咬咬牙,直接升到了500。 “没问题。” 杜蔚国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卷扎成圆筒的美钞,都是百元大钞,此刻的他,像极了人傻钱多的羊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