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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感觉自己会被折磨致死。心中不由得恐惧颤颤。但是，他是瘫痪之身，对林海的蹂躏毫无办法，只能逆来顺受。

    林海通过银针继续刺激着他的穴位。于老头渐渐进入噩梦之中。童年时的恐惧，青年时的绝望，中年时的暴戾，电影镜头一样闪过。他被斗争，被投入牢狱，被施以酷刑。他陷入无尽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开始封闭自己，开始欺凌顺从的妻子。他似乎要把曾经的恐惧转嫁到更弱小的妻子身上。

    林海通过针灸，感应着于老头历史与身世信息。他不由得对这老人又是同情又是痛恨。

    多少人都是像他这样，在受到强者不公的对待后，就把自己的屈辱发泄给更弱的人。这与其说是报复，不与说是患上了精神病。这就是为什么底层人与人互害的悲剧在不断重演的原因啊。

    在林海给于老头针灸，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，海棠已经把母亲扶到里间卧室的床上。她给母亲盖好被子，坐在母亲床头望着可怜的母亲发呆。

    而此时于老头还没有从漫长的梦魇中醒转过来。

    “叔叔，嗷，不，姨夫，你带的东西怎么扔外面了啊？”

    土豆和一个留着鼻涕的小男孩抱着被于老头扔出去的东西进来，他看到林海很是亲切。

    林海接过他拿进来的东西，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然后摸摸他的头说：“土豆，谢谢你了，你买鞭炮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买了，买了，我分给他们了，他们正在外面放呢。”土豆说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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