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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说话，只是安静抽床头柜上纸巾给南嘉轻轻擦干净自己滴落在上面的汗水，这才亲自给她盖上。

    但紧接着，他便翻身把人搂在怀里，她想动，被他一条腿顺势搭在身上。手脚一起攻击，她动弹不了半分。

    他的手从被子下穿过，落在她腹部那一道狰狞的疤痕上。

    这举动引得南嘉心头狠狠一震，紧接着，一直强忍着的泪从黑眸中滚落。

    “南南。”

    陆靳北掰过头，她却闭着眼让眼泪落出，陆靳北埋头一口一口亲上去，将那些眼泪悉数吻进嘴里。

    苦涩蔓延，他把下头抵在她漆黑发顶，手轻轻在她那一道疤痕上来回摩擦抚摸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，是不是很害怕？一定很痛是吗？”

    南嘉眼泪争先恐后从夺眶而出，很快便浸湿陆靳北胸膛。但他都不管，只把人搂更紧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陆靳北一遍遍对她轻声说着。

    “跟我说说三年前的事儿好不好？”陆靳北主动提出来，这是横在两人中间的一道鸿沟，若是不解开，两人都不好过。

    “三年前的事儿，你知道什么？”南嘉不答反问。

    “三年前，我刚从边境回来，就听说你出意外了。他们......告诉我，说你跟孩子全都在那一场意外中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边境？”南嘉闻声跟他拉开一些距离，盯着他眼看，可不知是她错觉还是怎么，她竟也看见陆靳北眸中有泪光在闪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靳北眸色坚定，抬手理她碎发，说：“一个缉毒任务。从我提出离婚后开始我就一直在边境。直至......听说你们出事了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”陆靳北问。

    “我看见你跟曲深深站在手术室外，里面浓烟弥散，火光满天。你......你说，说一个都不留。”

    现在提起，南嘉都还能清晰感受到心里对这件事的后怕。

    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种声嘶力竭的绝望。

    陆靳北早料到这事儿不简单，还预测到这误会是跟他有关。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他心爱的女人，这些年带着痛恨活得多痛苦？

    他不敢去想，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锄头一下一下往他心上深挖。

    他无声把人搂得更紧，抬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：“傻子，不是都跟你说了吗？我陆靳北想废掉一个人，不需要用那种方式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分明对我那么冷那么恨，我们结婚的那三年，你总是让我等，让我绝望。还口口声声喊着让我不要喜欢你。

    你那么恨我，还跟曲深深绯闻满天飞，有什么不可能的？”

    南嘉以为这些深藏在心里都喜欢跟得不到回应的辛酸过往，此生都不会对任何人提起。却没想到今晚竟然对这份爱而不得还搭上性命的情感主人说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喜欢你，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结婚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陆靳北像那种随便拿婚姻的事儿儿戏的人吗？”陆靳北脸几乎快贴在她脸上，跟她面对面相视，一字一句清晰道：“且，你老公我是个军人，又如何做得出杀妻弑子的事出来？

    南嘉，这些你都从没想过，一直抱着对我的痛恨活到今天吗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是呀，他说得对，他是个军人。又如何会......

    “想不到我一向聪明顶顶的老婆，竟然也有钻牛角尖那一天。南嘉，我只允许你对我有那一次误解，以后若是再有什么，一定记得先问问我，要是再敢向这样一个人暗暗生闷气，偷偷憎恨，再敢让你自己不开心了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听见没？”陆靳北见她不答，又抵着追问。带着非要她给出一个结果的决心。

    “你就没错吗？那晚上你说的那些话，哪一句值得我去怀疑你对我做不出那种灭门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错。”陆靳北忙抓住她手，一下一下放嘴边温柔亲着。

    “松开，说话就好好说，别动不动就亲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话刚说完，陆靳北便埋首靠在她胸膛。

    她一怔。

    却感觉胸膛有液体滴落。

    烫得她浑身发麻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南南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陆靳北一把紧紧搂着她，脸始终深埋她胸膛，跟个倔强又委屈的孩子那样不肯松手。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那晚上，我身上还装有窃听器。你不能成为我的软肋，知道吗？”陆靳北声音带着更咽：“我本来是跟你道别的，可你......

    我被他们注入了毒品，根本克制不住。第二天醒来你就不见了，想找你，他们都看着，我怕他们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注入毒品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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