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蒋文云也跑了来,看到这般情形,只觉眼前一黑。她真的恨不得昏过去,如此,就不用面对这般丢脸的事。 理智告诉她,晕了也不行。她奔进了院子,一边冲外面的人喊:“小妹她脑子有病,没什么事,一会儿去找个大夫来配点药喝了就好了。大家伙儿忙自己的去吧!” 看热闹被人点穿,众人不太好意思再留下,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。 院子里剩下了自己人,蒋满仓狠狠瞪着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毛丫头。柳氏趴在边上嚎啕大哭。 蒋文树一脸无奈:“小妹,你丢不丢人?” “我丢什么人?”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:“我从懂事起天天干活,但凡能帮得上手,就没偷过懒。对得起一家子,也对得起天,对得起地。” “死丫头!”蒋满华忍无可忍,捏着拳头冲上前。 村里的姑娘家一般都做不了家里的主,甚至连自己的婚事都是听长辈安排。楚云梨把丑事闹到了众人面前,让一家子丢了脸,早就知道他们会恼羞成怒对自己动手。看见蒋满华冲来,一点都不意外。悄悄踩准了脚下的割草刀。 于是,蒋满华就和堂哥一样,还没碰着人呢,那丫头已经滑倒,踢着的刀精准地插入他的肚子里。 楚云梨坐起身,看见蒋满华受伤,故作一脸惊讶,随即拍手道:“果然老天有眼!伤害无辜之人都会遭报应。” 将兄弟俩受伤之事说成是天意。 一家子倒没有怀疑小妹有这样的本事,可受伤的事未免也太巧了。面面相觑之余,心中都有些害怕。难道这世上真有报应? 蒋满华受伤了,蒋文树忙上前将人扶起,蒋文云狠狠瞪了楚云梨一眼,又飞快去请大夫。 柳氏都不哭了,奔去屋中找来了布,蒋文木也上前帮忙,母子俩准备帮他包扎。一时间,院子里除了站着的楚云梨和坐在屋檐下的蒋满仓,就没人闲着。 蒋满仓看到这番情形,一时间有些茫然。 楚云梨出声:“懂得互相照顾,看人受伤就急得团团转,像不像一家人?” 像! 蒋满仓被这问话唤回了神,心中憋屈又愤怒。无论柳氏嘴上说得都好听,照顾他有多贴心,不管孩子喊爹的声音有多甜,过去那么多年里,他们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母子几人已经将蒋满华当做了一家人。 人受伤了,不好挪动太远。蒋满华被弄进了蒋文木所住的屋子里。 蒋满仓见状,问:“你们让他住在家里?” 但凡他跑船回来,蒋满华就会率先离开,哪怕没得到消息,只要他进门,蒋满华就主动出门了……如今两个男人都留在这里,还不是亲兄弟,别人见了肯定要问。 一问起来,这经得起说么? 想到此,他脸色愈发难看。 蒋文树听到这话,一时间六神无主:“叔叔伤成这样,没地方去……” 爹回来住不了几天,以前叔叔都是去别人家做客,顺便帮人干点活儿,饶是如此,人家都不高兴。这干不了活儿了,更不会愿意收留。 再则,叔叔在家里干活,只是吃饭,并没有拿工钱,母亲的性子就跟守财奴似的,平时也不会主动付银子。受伤这么重,光靠养着是好不了的,还得请大夫,得配药。叔叔帮家里干了这么多的活儿,于情于理,这份银子都该自家出。 若真把人赶出去,什么都不再管,定然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