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新式男女(5)-《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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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,林诺的声音,温柔如水间又有着风的洒脱。

    赵光复问道:“娘,你说百年后的华国是不是所有的人就都能吃饱饭了?”

    “娘觉得应该大多数人都能吃得起饭。”

    “那所有人都能读得起书吗?”

    林诺笑笑,摸了摸赵光复的小脑袋,“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读得起书,毕竟时间太短了,还是有很多人摆脱不了封建思想的桎梏,会重男轻女,不让女孩子读书。也还是会有富人普通人和穷人,会有人因为贫穷而读不起书。不过娘相信,在百年后的华国,也会有很多如你的好朋友纪行知的哥哥这样的人,愿意帮助那些想读书而读不起书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以后也要当这样伟大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林诺莞尔一笑,“那你明天要好好识字,多加练习,只有识的字多了,才能更好的读书。不仅如此,还要学习外文,英文,德文,日文等等都要学,很多书它的原著作者都是外国人,并没有翻译文本,而且即便有翻译,不论它的翻译多好,都给不了你读原著的体悟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会努力学习的。”

    纪行昭看着窗前两人的身影,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华国会有一代又一代的少年,青年,怀揣着振兴他的梦想而努力,那么百年华国就一定会到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饭,纪行昭在早餐桌上见到林诺立刻躲着走。

    林诺也无奈了,拿了三明治追了出去,“纪先生。”

    纪行昭加快脚步逃跑。

    “纪先生,我是想和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情,你要是再不止步,我可就直接说了。”

    咔——

    纪行昭刹车了。

    林诺扑哧一笑,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,将三明治递给纪行昭,“纪先生,你比我高三个头有余,又是坐在又高又深的浴桶之中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浴桶两个字,纪行昭脸又红了。

    林诺憋着笑解释道:“你试想一下,我这么瘦,用两只这么细的手臂,把高大的你从浴桶里抬出去是不是根本不可能?”

    纪行昭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林诺将三明治塞到纪行昭手里,“纪先生,那日我是与你开玩笑的,真正将你从浴桶里救出来,并且帮你换上干净衣服的是丹尼尔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抱歉,纪先生。”

    林诺转身跑了。

    纪行昭站在原地心情复杂,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他看着手里的三明治,无可奈何道:“这倒还真是当局者迷了。”

    纪行昭昨日将澄清公告寄出,那时《新城日报》今天的报纸早就已经印刷结束,所以澄清公告是又过了一天才刊登的。

    在民国这个时期,经常性会有人发文与自己乡下的原配妻子撇清干系,时有人批判,但是纪行昭这个是唯一一个没人批判的,毕竟就连拜堂他都没去。

    潘如云在屋内坐了一天一夜,整个人憔悴不已。

    很快丫鬟桃红将报纸买来了,潘如云颤抖着手接过,一点点的打开,内心期盼着纪行昭只是一时气话,并不会真的刊登告示撇清与她的干系。

    可惜奇迹并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纪行昭的告天下书就刊登在头版头条上。

    纪先生文采斐然,只是简短几行字就将两人的关系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潘如云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眼泪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完了,完了。

    她的夫君没了,名节也没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你先别急。”桃红跪下说道:“大少爷应该只是一时冲动,您是老夫人定下的,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大少爷自己个儿说的不算,只要老夫人是站在您这边的,一切就都会和过去一样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伤心的抹着眼泪,“没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她绝望了,“自古以来,女子出嫁从夫,若是不得夫君欢心,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。而且母亲从小严苛,现在这消息还只是在c城内流传,若是流传到了母亲耳朵里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不敢想象,那会有多么可怕。

    毕竟,当年周姨娘并无不矩之行,只是被人污蔑,谣传与男子私通,就被打断了四肢,扔进笼子里,丢进猪圈,被猪啃噬而死。

    死后,连骨头都没剩下。

    桃红哀求道:“夫人,你先别伤心,我们去求老夫人,老夫人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摇头,老夫人已经帮了她那么多了。

    如果老夫人的支持有用,相公也不会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吧。我想静静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?”

    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桃红无奈,只能出去。

    潘如云看着富贵大气的屋子,心中只剩悲凉。

    她起身,将门从里面锁上,打开衣柜,从里面拿出出嫁前夜娘给她准备的白绫。

    那晚,娘拉着她的手,“如云啊,你出嫁之后就是纪家的人了,要好好为人妻,为人媳,伺候相公公婆,切不可如你周姨娘一般行差踏错。若是名节不保,你就自行了断吧,也免得多受些折磨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看着手上的白绫,娘的话,言犹在耳。

    “如云,这是娘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搬过凳子,将白绫跑到梁上,打了一个结。

    与其做个被夫君休弃的弃妇,回家被父亲打死,她不如做个亡妻,兴许纪家还会顾及她几分体面。

    潘如云将脖子送了上去,视死如归般一脚磴掉脚下的凳子。

    许久后,桃红着实放心不下潘如云,考虑到潘如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她去厨房热了一点吃食,端到了门口,“夫人,厨房熬了点小米粥,你喝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屋内没有声音,桃红又劝说道:“夫人,你都许久没吃东西了,这人是铁饭是钢,再怎么样你多少也要吃一点啊。”

    还是没有人应。

    桃红试探性的推门,门不动,她疑惑的从门缝往里看,只看到一双立地一尺多的脚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桃红手里的餐盘翻了,她惊慌的大喊,“快、快来了啊,大夫人,大夫人悬梁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桃红说话时嘴唇都在发抖,“快来人啊,快来人啊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哭一边大喊,终于喊来了人,一群人拼命的撞门,总算将门撞开了。

    纪老夫人在王妈的搀扶下,抓着手里的手里的佛珠,拼命的念着,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佛祖保佑……”

    “救下来了,救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桃红跪在潘如云身边,“夫人,夫人,你醒醒啊。”

    纪老夫人也很慌,她问:“大夫呢?”

    “大夫还在路上。”

    纪老夫人强作镇定,过去探了探潘如云的鼻息,“好像没、没气息了,快,快去催一催大夫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对纪行知说道:“你也去,你去把你哥叫回来。让他看看他干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纪行知懵懵懂懂,但也知道纪行昭和潘如云之间的事情,立刻撒丫的往丹尼尔的屋子跑。

    好在今天是周末,学校不上课,照相馆不上班。

    纪行知一进屋就大喊:“哥,你在哪?快出来啊,嫂子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纪行知一边跑一边叫。

    林诺放下手里给赵光复念的书,叮嘱赵光复不要乱跑,立刻去了隔壁纪家。

    此时,潘如云就躺在地上,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。

    纪老夫人焦急万分一个劲儿的问,“大夫呢?大夫呢?怎么还没来。”

    所有的人都慌了神。

    林诺扒拉开人群,冲了进去,蹲下抓住潘如云的脉搏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纪老夫人瞧着林诺那一身西洋裙就不顺眼,净是些外国玩意儿。

    王妈和林诺关系好,忙说道:“老夫人,我看她好像懂医,在把脉,你且先看看,反正现在大夫不还没来不是吗?”

    林诺把完脉,又将耳朵放在潘如云的心口处,确定还活着,立刻解开她的上衣,进行心脏按压。

    一下两下三下,一直到三十下,再进行人工呼吸。

    然后继续按压,不断重复。

    汗水从她的脸上淌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大夫来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谁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时,潘如云呼的一声,恢复了呼吸,心跳也恢复了。

    林诺松了一口气,刚才不断按压,身体已经耗尽了气力,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纪行昭上前一步扶住她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纪行昭说道:“谢谢你救了潘小姐。”

    林诺笑了笑,稳住身形。

    纪老夫人抓着大夫走了过来央求道:“您快给看看,这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她指着林诺:“刚才瞎搞了一通,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害死如云。”

    张大夫蹲下检查,松了一口气,凝重的脸也带上了一丝笑容,“这位姑娘抢救得很及时,病人已经恢复了,后续只要吃一些滋补的药,好生调养就好。”

    纪老夫人一愣,深深的看了林诺一眼,又指挥着人将潘如云抬进屋内。

    纪行昭再次对林诺表示感谢了,牵着纪行知的手也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潘如云躺在床上,脖子受了伤,又不能讲话。

    大夫开了药,桃红跟着去拿药了。

    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纪行昭,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纪老夫人安抚她道:“如云,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?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好好说,我现在就跟你表态,你是行昭的妻子,一辈子都是,他那个什么公告,我不管是公告谁的,反正我不认,我只认你。”

    潘如云眼泪流得更凶猛了,抓着纪老夫人的手久久不愿放开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面对一个存了死志的人,若是不想再逼死她,纪行昭也只能沉默。

    许久后,纪老夫人安抚好潘如云,将纪行昭叫到外面,训斥道: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逼死发妻,这就是你留洋学来的?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解放,自由,平等吗?”

    “娘,逼死她的不是我。是你和你们推崇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,还在讲你的歪理。”

    纪老夫人是真的气狠了,她捡起一旁的竹条就往纪行昭身上抽,“我让你不听话,我让你犟!我辛辛苦苦生下你,送你去读书,你当老师,当教授,你现在在家里逼死发妻,纪行昭,你简直枉为人!”

    纪行昭也不躲不避,就任由纪老太太打。

    “别打了,娘。”纪行知看不下去了,他护在纪行昭面前,张开手臂,“娘,是你给哥娶他不喜欢的老婆,你怎么能说是哥的错呢?那他确实不喜欢嘛,都是你娶的,你娶的你喜欢的,哥想要他喜欢的,那要说错,也是你错。”:,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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