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这会儿适应了温度对吗?” 最初的灼烫消失,沈君曦也不觉得脚疼了。 说起来,小时候,娘亲每日都会让她和哥哥用姜水泡脚,她平时连洗澡都是回藏娇楼,很久没有泡过脚。 足为百脉所汇之处,热阳周流遍体,终归于足,的确是有用的。 只是萧宸温软模样又让沈君曦心底隐隐犹豫。 她忽然开口问, “你是怎么杀死的柳明庭?” 萧宸按着她润白脚背手指微微动,由指尖到心脏意乱心慌颤动着。 他不知道沈君曦为什么又提起来这件事。 她是在意柳明庭?还是她不喜欢他这么行事?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? “那时候柳大人被绑着,我用匕首割破他的脖颈,但是一次没有成功就…又…又…刺了一刀。” 萧宸清柔的嗓音泛着几分惊慌。 沈君曦怕他落下心理阴影,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蓦然摸到了他头皮上的瘢痕,无名心疼,缓声安慰道, “没关系,他本就该死,不要去想了。” 帝位之路充满荆棘与鲜血,一失足便是地狱,病秧子真的能承受吗? 听她这么说,萧宸缓过来。 他抬头避过这个话题,有模有样的微笑叮嘱道, “嗯,粥凉了,我去重新端碗,再去打些热水,小侯爷脚需泡着,不许拿出来。” 他笑起来,乌黑的眼睛好似藏了山间古寺的宁静,将一切静好的事物揉碎在内,就连脸上伤都显得不是那么狰狞难看。 沈君曦有一瞬失神,她低头望着冒着热气的水,微微勾唇, “果真胆子大了,敢同小爷说不许,拿出来又怎样?” 萧宸站起身擦了擦手,没多犹豫的回道, “那就想办法让小侯爷重新泡着。” 沈君曦无言。 萧宸的确在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会极为执着。 比如吃饭,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件,洗脚! 也就是的确有效,沈君曦便不想同他计较,听人劝吃饱饭不是? 毕竟沈君曦心底怀念着过去娘亲日日重复的唠叨。 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萧宸照料她衣食起居…… 萧宸照顾她,有些娘亲的样子。 正当沈君曦拨弄着盆里的水,等着喝粥的时候,院内忽然传来一阵喧哗。 “陛下有命,将宸王拿下!” 常福喊了一声。 晃铛一声,盛着水的铜盆落地。 一队禁宫军闯入梅苑,反扭过萧宸胳膊,控制住他。 他端着的水是想为沈君曦添在盆里的热水,此刻溅了一身,全部流淌在地上,地面上都冒着升腾的白雾热气。 “干什么!干什么?你们是什么人?” 正在梅林里切磋的沈小北与长青赶了过来。 “不管你是从哪来的!先放开我家宸王!” 沈小北抬手指着常福鼻子,脸上忿忿,大有要与禁宫军直接干架的气势! 常福知他是沈君曦的人,但主子嚣张不代表奴才也有资格嚣张。 他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,翘着兰花指举起手上金牌,抬着下巴傲然凌人道, “本官奉陛下口谕传召镇国侯,捉拿宸王,见此龙虎金牌如见圣上,你还不跪!” 沈小北怕他们弄疼的萧宸,一时急得很不肯跪,而长青怕多惹事,已经跪了下来。 窗户被打开。 一块沉甸甸的九龙黄金镶碧玉的金牌被丢了出来,不偏不倚的砸在常福手中的龙虎牌上,。 “金牌啊,小爷也有一块,给你们涨涨眼?” 两块令牌悉数摔落在地 沈君曦负手站在窗口,俊美的脸上寒气骇人。 龙虎金牌是禁宫军统领的令牌,一正一副,龙牌在范晓手上,虎牌之前在柳明庭手上,现在一定是东窗事发了。 禁军专门为皇帝办事,因此,奉命行事时见龙虎金牌如见圣上。 当虎牌遇到九龙镇国金牌。 “唰”的一下,禁宫军松开了萧宸,全体下跪。 常福望着掉在地上沾了污秽的金牌,魂都差点吓掉了。 “常公公好大的胆子,小爷好心给你见见金牌,你却将其丢在地上。” 沈君曦冷戾道, “藐视御赐金牌,犯的大不敬之罪,在宫中该当受棍刑,小爷说的没错吧?” 常福白了脸,旋即就跪了下来,心下一寻思,立刻说道, “老奴年纪大手抖了,望小侯爷宽恕,再者老奴到底是奉陛下的命令抓人,小侯爷务必对老奴法外开恩啊!” 这人抓的莫名其妙,沈君曦要的就是常福这句“法外开恩”。 第(1/3)页